百五佳辰匹似无,合教追节却离居。
万家寒食初归鷰,一老春衫政寒驴。
耄柳已僧何再发,孺槐方爪可犀蔬。
儿书早问归程日,不用嗔渠只笑渠。
寒食日晨炊姜家林,初程之次日也。宋代。杨万里。 百五佳辰匹似无,合教追节却离居。万家寒食初归鷰,一老春衫政寒驴。耄柳已僧何再发,孺槐方爪可犀蔬。儿书早问归程日,不用嗔渠只笑渠。
杨万里。 杨万里,字廷秀,号诚斋,男,汉族。吉州吉水(今江西省吉水县)人。南宋杰出诗人,与尤袤、范成大、陆游合称南宋“中兴四大诗人”、“南宋四大家”。
避乱羊城寄涂探花。明代。伍敬。 一从锋火照征衣,几处移家独掩扉。囊箧萧条吟草在,关河牢落故人稀。朝来远堠犹传箭,春尽边城未解围。回首动惊亲舍远,几时孤棹向南归。
尧衢写寄元旦之作依韵和酬 其二。近现代。陈三立。 抉目是何年,归耕恐未然。旧游同偃蹇,吾道倚狂颠。忆汝孤罴坐,传声寒雁先。老人星出海,垂照和歌筵。
雨中闻笛。宋代。吴惟信。 霜竹凄清带雨喷,湿烟粘草近黄昏。谁教吹暗千林绿,不道飞花正断魂。
瀚海。清代。李锴。 瀚海赤沙赤如赭,绵亘大漠无端倪。星汉界天海界地,其广千里狭半之。飞鸟解羽或傅会,游鱼蕴石良神奇。红鹾曝日水咸苦,谓陆为海其以兹。革囊载水乃可渡,不者人马皆渴饥。汉家健儿数绝此,几人生全几人死。海西落日大如轮,故鬼啾啾叫新鬼。
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
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
五代史宦官传序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 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、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而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,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“深于女祸者”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