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隅时未通,副相下临戎。授律星芒动,分兵月晕空。
犀皮拥青橐,象齿饰雕弓。决胜三河勇,长驱六郡雄。
登山窥代北,屈指计辽东。伫见燕然上,抽毫颂武功。
饯薛大夫护边。唐代。李峤。 荒隅时未通,副相下临戎。授律星芒动,分兵月晕空。犀皮拥青橐,象齿饰雕弓。决胜三河勇,长驱六郡雄。登山窥代北,屈指计辽东。伫见燕然上,抽毫颂武功。
李峤。 李峤(644~713) ,唐代诗人。字巨山。赵州赞皇(今属河北)人。李峤对唐代律诗和歌行的发展有一定的作用与影响。他前与王勃、杨炯相接,又和杜审言、崔融、苏味道并称“文章四友”。
文公书厨·含英咀华。宋代。陈普。 圣心天地蕴,言语其精华。本末惟一贯,根香非两家。薄言采撷之,入品如含咀。始知真滋味,熊掌不足语。
雨俟屠君不至。明代。李梦阳。 暮倚高楼因候客,雨来如注复如丝。试看春日洪州道,可是山阴夜雪时。
鹧鸪天 花朝祝花。清代。胡佩荪。 九十春光半已抛。千红万紫放今朝。怜芳叶底莺声嫩,选艳枝头燕舞娇。花下祝,酹香醪。系铃护了更幡摇。好邀月姊多情照,忍逐风姨无赖飘。
沁园春 其六 蟀。清代。樊增祥。 候馆离宫,石井铜铺,都曾听伊。记将军居处,象为楼观,相公褒赠,锦织蓑衣。金带腰圆,琵琶翅短,花谱禽经无此奇。相争竞,似如今女学,雄不如雌。一灯织室鸣机。正四壁秋声唧唧诗。向纺砖愁听,鲛珠女子,竹笼唤卖,鹁角孩儿。白石能吟,碧山善和,豆架瓜棚虫络丝。宜孙子,看二南契约,都说螽斯。
雨后集诸子。明代。王宠。 雨声催木叶,秋序迫茱萸。林吼风传谷,山蒸云起湖。客题幽涧竹,人老故山芜。不尽穷途恨,狂歌击唾壶。
得杨八书,知足下遇火灾,家无余储。仆始闻而骇,中而疑,终乃大喜。盖将吊而更以贺也。道远言略,犹未能究知其状,若果荡焉泯焉而悉无有,乃吾所以尤贺者也。
足下勤奉养,乐朝夕,惟恬安无事是望也。今乃有焚炀赫烈之虞,以震骇左右,而脂膏滫瀡之具,或以不给,吾是以始而骇也。凡人之言皆曰,盈虚倚伏,去来之不可常。或将大有为也,乃始厄(è)困震悸,于是有水火之孽,有群小之愠。劳苦变动,而后能光明,古之人皆然。斯道辽阔诞漫,虽圣人不能以是必信,是故中而疑也。
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。唐代。柳宗元。 得杨八书,知足下遇火灾,家无余储。仆始闻而骇,中而疑,终乃大喜。盖将吊而更以贺也。道远言略,犹未能究知其状,若果荡焉泯焉而悉无有,乃吾所以尤贺者也。 足下勤奉养,乐朝夕,惟恬安无事是望也。今乃有焚炀赫烈之虞,以震骇左右,而脂膏滫瀡之具,或以不给,吾是以始而骇也。凡人之言皆曰,盈虚倚伏,去来之不可常。或将大有为也,乃始厄(è)困震悸,于是有水火之孽,有群小之愠。劳苦变动,而后能光明,古之人皆然。斯道辽阔诞漫,虽圣人不能以是必信,是故中而疑也。 以足下读古人书,为文章,善小学,其为多能若是,而进不能出群士之上,以取显贵者,盖无他焉。京城人多言足下家有积货,士之好廉名者,皆畏忌,不敢道足下之善,独自得之心,蓄之衔忍,而不能出诸口。以公道之难明,而世之多嫌也。一出口,则嗤嗤者以为得重赂。仆自贞元十五年,见足下之文章,蓄之者盖六七年未尝言。是仆私一身而负公道久矣,非特负足下也。及为御史尚书郎,自以幸为天子近臣,得奋其舌,思以发明足下之郁塞。然时称道于行列,犹有顾视而窃笑者。仆良恨修己之不亮,素誉之不立,而为世嫌之所加,常与孟几道言而痛之。乃今幸为天火之所涤荡,凡众之疑虑,举为灰埃。黔其庐,赭其垣,以示其无有。而足下之才能,乃可以显白而不污,其实出矣。是祝融、回禄之相吾子也。则仆与几道十年之相知,不若兹火一夕之为足下誉也。宥而彰之,使夫蓄于心者,咸得开其喙;发策决科者,授子而不栗。虽欲如向之蓄缩受侮,其可得乎?于兹吾有望于子,是以终乃大喜也。 古者列国有灾,同位者皆相吊。许不吊灾,君子恶之。今吾之所陈若是,有以异乎古,故将吊而更以贺也。颜、曾之养,其为乐也大矣,又何阙焉? 足下前章要仆文章古书,极不忘,候得数十篇乃并往耳。吴二十一武陵来,言足下为《醉赋》及《对问》,大善,可寄一本。仆近亦好作文,与在京城时颇异,思与足下辈言之,桎梏甚固,未可得也。因人南来,致书访死生。不悉。宗元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