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霁寒新腊八天,侍儿擎烛过妆前。肉糜旧话重拈起,引得红腮一笑嫣。
残岁即事 其二。明代。王彦泓。 雪霁寒新腊八天,侍儿擎烛过妆前。肉糜旧话重拈起,引得红腮一笑嫣。
镇江府金坛人,字次回。以岁贡为松江府华亭县训导,卒于官。博学好古,喜作艳体小诗,格调似韩偓。词不多作,而善改昔人词,有加毫颊上之致。有《疑雨集》。 ...
王彦泓。 镇江府金坛人,字次回。以岁贡为松江府华亭县训导,卒于官。博学好古,喜作艳体小诗,格调似韩偓。词不多作,而善改昔人词,有加毫颊上之致。有《疑雨集》。
度河。明代。何景明。 夙征肇延津,明晨临大河。洪源下积石,砥柱屹嵯蛾。渺渺梁宋区,汗漫纵经过。自非陵与岸,於安障其波。扬帆赴中流,四顾莽无涯。崇云徂广泽,迅风夕吹沙。积阴不可测,鱼龙偃相加。前无千尺梁,一苇胡足夸。人生寡恒居,奚异波上槎。岂无舟楫志,漂泊当奈何。
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
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
五代史宦官传序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 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、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而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,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“深于女祸者”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?
六月二十一日早行十六首。宋代。吴芾。 四更山月吐微明,起促篮舆趁早行。忽听疾雷催雨急,风生襟袖不胜清。
赠别刘元瑞因怀都下诸君子六首 其一。明代。顾璘。 矫矫双飞龙,蟠彼洪川扬。歘乘风云会,羽翼周天翔。与子生南国,丱角两颙昂。弱冠改初服,谒帝升金堂。联翩就下列,茝佩曳兰禳。皎洁中怀曲,持以比圭璋。
题别山长老精舍。明代。区大相。 演法开精舍,焚香谒紫微。隔林期鹤返,持钵咒龙归。云表流天乐,宫中赐衲衣。犹看卓锡处,松下玉泉飞。
闽中郑君炎南仲两魁乡赋比自霅教为昌化簿。元代。方回。 三山鹄袍十万众,两纪知名郑南仲。妙年官赋甲秋闱,一发辄中仍再中。岂知天地大变革,原夫八韵竟无用。虽然改尔亦得力,斗南斗北声价哄。黄金台降中书敕,水晶宫请博士俸。得人岂必泥古法,省场舍选同乡贡。儒风未尽弃端章,学徒尚多习弦诵。但苦官冷饭不足,三载诳腹虀百瓮。终更受代颇已久,始闻巨轴以诗送。定是弟子多贤才,吴兴先生实梁栋。即今佐邑号为簿,尹丞不殊权任重。况乃唐昌风俗淳,山深岁稔少争讼。丈夫讵皆作卿相,一命关系民疾痛。偏见私意勿力竞,潜转密移但微讽。方册频窥身尽贫,苞苴不纳心奚恐。崇卑有无置度外,时一极目天宇空。江东接壤异西浙,桑蚕春忙田晚种。樽俎盘馔极俭啬,无大牲脔及乳湩。吾闻易彖识时义,未妨枳棘栖鸾凤。聊复亦耳磨岁月,慎勿轻为棺粪梦。